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怪你风情惹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来吗?”

“不用。”江祁景捏着烟,火星烫到他的手指,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嗓音平缓漠然,“我来拿个东西。”

郑思原嘘了声。

江祁景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开灯,在门口伫立了片刻。

他望着办公桌后面的落地窗。窗外是京城繁华的夜景,一切灯红酒绿都尽收眼中。

玻璃窗的隔音效果极佳,办公室内寂静无声。

却偏偏觉得嘈杂。

眼前的,耳边的,脑海里的……全是云及月。

背着书包的云及月。

放学路上的云及月。

大半夜不睡觉,在被窝里偷偷发短信问他“你有没有想我呀”的云及月。

许多被刻意忽视掉的记忆,全部如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

最后定格在刚刚和她告别的画面上。

江祁景合上眼,静了一会儿,思绪才渐渐抽离回来。

他走到办公桌前,从最不起眼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不过巴掌大的牛皮纸封。

纸封里装着一张泛黄的老旧照片。

男人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两下……很多很多次。

随后就离开了明都。

坐上车,冷硬地吩咐司机回盛京名邸。表情与来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是手里多了张照片。

他垂下眼睛,看了很久很久,又将烟头捻了上去。

照片被烫出一个洞,洞的边缘逐渐向外延伸,最后吞噬掉了半张照片。

在边缘即将吞噬照片里那张笑得灿烂可爱的脸时,江祁景没有征兆地蓦然掐灭了烟头。

手里只余下灰烬、残渣和尚且安好的另外半张。

剩下那半张里,两三岁的小女孩戴着喜庆的小红花,扎着双马尾,乖巧又讨喜。

如果失忆前的云及月在场,一定可以认出来——

那是结婚两周年纪念日那天,江祁景让人发在微博上的照片。

她十五岁那年的某个时候,跟江祁景打赌输了,把这张照片作为童年黑历史送给了他。

算起来,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

许久之后,男人别开眼睛,给郑思原发消息:【联系律师。】

郑思原:【昨晚就已经拟好了。】

江祁景的手指蹲在聊天框那儿。

夜已深,路边炫目的霓虹灯投影进来,将屏幕上的字眼照得虚幻。

他平生极其少有地感觉到了犹豫。

又觉得这种犹豫过于可笑。

十年。

记得清清楚楚的十年。

忘得干干净净的十年。

他和云及月确实谈了一年零七个月的恋爱,早恋,连男女朋友关系都没有确定过的那种。

这点时间放在十年里,仅仅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云及月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他也不会。

只是提起十年这个时间点……忽然想起来了而已。

只是单纯地觉得可笑,又有点说不出的懊悔而已。

明明只是阐述事实而已,偏偏说得像是被云及月骗了感情。

云及月还直截了当地承认了就是骗感情。

最后说得竟是他占了下风。

更糟糕的是——他的的确确占了下风。

他想挽留。

简直糟糕透顶了。

和云家的合作真的重要到这种地步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那云及月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答案……当然也是否定的。

只不过他很难找到下一个如此合适的联姻对象。

江祁景收回神:【寄到盛京名邸。随便找个地方放好。】

郑思原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需要告诉您放哪儿吗?】

【暂时不用。】

关掉手机,江祁景抬起脸,缓漠地道:“去江宅。”

如果。

只是说如果。

如果那只是云及月一时气头上又一次说的谎……

他可以暂时宽容一次。

不计回报的宽容。

——有些东西还需要问一问江慕言。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他就凉了。

明天日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小可爱建议复盘一下月喝醉了让江狗带她回家,江狗是怎么做的,然后江狗的报应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蛤(我就是要笑得这么大声.jpg)。

第26章

云及月绕了一大圈,总算从江宅的大门绕到了后花园外面。

隔着层层叠叠的绿植,她看见了江慕言。

江慕言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她之前坐过的藤木摇椅上。手机横放在身前,似乎是在播放着什么东西。

他时不时抬眼看一看,随即便用笔在本子上写写涂涂。和周围绿荫宁静的环境融为一体,远看像是一幅美好的油画。

云及月扬声道:“你还没走吗?”

隔得有些远,江慕言最初没有听清,皱眉困惑了几秒钟。

云及月踮起脚尖,更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江慕言,你还没走吗?”

江慕言这才看见了她。

他放下笔和纸,走过来打开了后花园的铁门,温和地解释:“我在等我爸。”

云及月轻咳一声:“你爸……可能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江锋大概也想不到江慕言晚饭都没吃,一直在后花园等他谈判结束。

江慕言低下头,不置可否:“是吗?”

“他可能还要待很久,好像有些纠纷没有处理好。”云及月回想了一下晚餐时江锋说的只言片语,非常诚恳地建议道,“你不如先道个别,去找点东西吃……”

江慕言顿住:“这附近不好打车,我还是等爸一起回去吧。”

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像是个超级富二代。

不过在云及月的形象里,江慕言好像一直都是如此,温润得不露一丝锋芒。

就算没出生在江家,也肯定是个很优秀的人。

云及月的愧疚感渐渐加深,咬住唇瓣,轻轻道:“你要去哪儿吃东西?我送你吧。我的司机马上就过来了。”

“……哥走了吗?”

云及月干笑两声,十分不自然地扶了扶发髻,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我等下再跟你讲。”

不是她想卖关子。

是她真的没想好,到底要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江慕言。

可是她又觉得有必要尽快告诉江慕言。

江慕言应该有知情权。

江慕言沉默片刻,没再追问,轻轻地点头:“那麻烦你在大门前等我五分钟。谢谢。”

在等他的时候,云及月简单粗暴地将沉重的发髻拆掉了。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略显凌乱,但总算不至于压得她脖颈生疼。

坐上车后,江慕言主动绅士和云及月保持了社交距离,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云及月倒也不介意:“你